温缘回去后,立即让陈妈去备食材,她心情颇好得表现,晚上少爷要过来。
语音刚落,她眼睛一瞥,“尽心点,伺候不好,唯你是问。”
陈妈连声应是,转身便愁晚上的菜色该怎么什么,要做什么才会让男女主人满意?
慕清时那边说好是八点过来的,八点一刻了,还没到。
温缘等得心急如焚,想打电话的,但又怕把他催急了,便继续安静得等着。
陈度回来的时候,就见她穿着红色连衣裙,托腮在餐厅前坐着,餐桌上,摆放着两只蜡烛。
这是准备要吃烛光晚餐吗?
陈度心生好奇,倒也没问,回房了。
慕清时的车驶了过来,在院落停下,温缘听到声音忙柱着拐杖出来了,灯光下,她一脸委屈,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“车有点堵,”慕清时解释了句,“进去吧。”
温缘便红着脸同他进屋了。
“我让人随意做了点吃的,这么晚了,你一定饿了。”
进屋,餐厅的灯关掉了,餐桌的蜡烛点起来了,氛围看起来很好。
慕清时面色无波得走过来,入座。
温缘给他倒了红酒,“喝点酒吧,有助睡眠。”
慕清时不置可否。
他的话本来就不多,温缘说什么他便应两声,情绪着实不高。
温缘撑着下巴看他,眼里却满满都是倾慕。
吃过饭后,温缘害羞得出口留他,“要不,今晚别走了?”
慕清时抬眸看了她眼,应了声好。
温缘欣喜若狂,起身,强装镇定,“我给你放洗澡水。”
她上楼,露背装将她的背部裸露了出来,慕清时便无端得想起了那日的辛从筠,他突然心烦意乱,起身走出去抽烟。
温缘放好了水,倚在二楼的栏杆处叫他,“清时,可以洗了。”
没得到回应,她心生惶恐,正要下楼就又见慕清时进来了,跨步入楼上走来。
看着他的冷漠的俊颜,她的心落了地。
慕清时进屋,一眼便扫到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药,他走过来,拿起来看了眼,回头问温缘,“你在吃的药?温缘点头,“医生说吃着比较好,会让人觉得开心点。”
慕清时拧开了,温缘心提了起来,见他只是瞧了瞧便放回去了。
她慢慢得走过来,“先洗澡吧。”
她伸手给他脱衣服,将西装外套脱下来,然后红着脸解他衬衫的钮扣。
慕清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哦,”温缘便退后了两步,柔声道:“东西都给你备好了,要缺了什么,你再跟我说。”
慕清时低头解着衬衫钮扣往浴室走。
温缘笑着拿过他的外套准备将它挂起来,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硬的锦盒,她好奇伸手摸了出来,然后打开,目露惊艳,那是枚硕大的心型钻石戒指。
她的心控制不住得砰砰跳起来,这是给自己的吗?
“温缘,”慕清时走出来,看着她手中拿着的锦盒脸色猛地一变,很快就抢了回来,紧紧得攥在手心。
“不是,”温缘眨了眨眼,“这不是给我的吗?”
“改天给你买。”慕清时手指握着锦盒,神色淡漠,“这个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温缘的脾气上来了,“不送我,准备送谁?”
慕清时没有回答,将它装进了裤兜,神色一成不变,亦不做任何解释。
温缘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,她抓着慕清时的手,执着的追问,“在外头的女人吗?谁?”
“没有谁。”慕清时并不想多言,劝慰,“你累了,睡吧。”
“是不是辛从筠那个小贱人!”温缘有些控制不住,怒吼出声,回应她的是慕清时冷冷的眼神。
这冰冷的眼神让温缘打了个寒颤,她很快回过神来,握着慕清时的手在颤抖,“清时,我不是故意要骂她的,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”
慕清时掰开了她的手,“你醉了,睡吧。”
他低头穿衣,神色淡漠得很,无意再留下来。
温缘咬着唇,看着他默默留泪。
他拿起西装外套,沉默得看了她眼,到底什么话也没说,走了。
温缘有些崩溃得坐在了地上。
楼下很快传来了汽车远去的马达声响。
温缘气得抓着床站了起来,发出怒吼声,将床品全掀了,她拖着腿,冲到了楼下,拿起桌上的红酒仰头就灌!
哈哈,她在慕清时的眼中是不是就垃圾,嗯,亲自送上门都不屑去碰一下?
辛从筠有什么好的,她到底有什么好的!
温缘气盛中碰得将酒瓶往地上砸去。
帮佣们都在房间里不敢出来。
陈度走了出来,看着她问道:“你没事吧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啊?”温缘抹了抹唇,眼眶发红,“我好得很!”
她身上的红裙沾染了酒液,头发凌乱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陈度叹气,“你要不要,回楼上休息啊?”
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温缘伸手指着他,“别他妈的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,我温缘用不着任何人的同情!哈哈,你们是不是都在心底笑我,笑我是只没人要的可怜虫?笑我再怎么样都比不上辛缘!”
“辛缘,辛缘,你早该死了,你为什么还不去死!”温缘大吼大叫着,像个疯婆子似的掀了桌子,她呼呼喘着气,迷茫得退了两步,光着的脚丫直接就踩在了玻璃上了,她吃痛得跌坐在了地上。
陈度走了过去,“我送你回房。”
温缘哭着,没有理会。
陈度强制得将她抱了起来,往二楼走去。
温缘靠在他的怀里,闻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,低语,清时……
陈度将她放在床上,准备离开,温缘没让,伸手揉着他的脖子,红唇已经贴上来了,“清时,别走,我是你的,我是你的……”
陈度看着她,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,也不是不美的。
“少奶奶,我不是你叫的清时……”
“你不是清时?”温缘有些清醒过来,很快就松开了手。
陈度起了身,转身出去。
“陈度,”温缘突然叫住了他,陈度回身,却见她坐在床上,退去了身上的衣服,她捧着没有穿内衣的胸看着他,“我美吗?”
陈度咽了咽口水。
温缘咯咯笑起来,“关上房门,今晚,我是你的。”
陈度动了动,伸手将房门关上了。
没有男人,能拒绝了亲自送上门的尤物。
慕清时开车,没开冷气,车窗是降下来的,他的手搭在上面,感受着夜风的轻抚。
本是漫无目的得走,等回过神来时,发现车子已然是拐向了独园的路。
慕清时是想调头的,手握着方向盘,到底没有走,他想着来都来了,再看她一眼,远远看一眼便好。
车子以不快的速度驶向了独园。
在离独园稍远的地方,他停下了车,点了根烟在抽,眸光则是望向不远处那亮着灯的独幢别墅。
吞云吐雾间,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辛从筠的身影,身体为之一僵。
辛从筠拉着熊熊,两人手里拿着大袋子,里面装着是各色的树叶,头上身上也沾了不少草屑,是刚从路边的林子里钻出来的。
东凯风举着手电走在两人身后。
“下回再这么晚才记起家庭作业,就自个出来找东西去!”辛从筠生气得教训熊熊。
熊熊垂头丧气得应着哦。
原来熊熊今天的家庭作业是制作一副树叶画,小家伙玩疯了没顾得上,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,这不几人便摸黑出来给他找树叶。
辛从筠拉着熊熊从车旁走过,并没有在意停靠在旁的那辆车。
慕清时看着她,突然失笑,他今天开的车是香槟色的宝马,并不是那辆未上牌的辉腾。
也许潜意识里,他觉得那辆车是辛从筠专属,所以去见温缘,他特意换了辆车……
三人进院门的时候,辛从筠突然回头,眉头蹙起得看了看四周。
东凯风收了手电的光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就是觉得有人在看我。可能是错觉吧!”辛从筠想大概是被慕清时搞得疯魔了,要不是他让人跟着她,她才不会这么疑神疑鬼呢!
三人进了院门,将院门合上了。
慕清时轻轻笑起来,过了半晌,开车离开。
他开车在路上,并不知晓自己的未婚妻跟他人苟且在一起了。
也许是报复,也许是寂寞太久了,温缘紧紧得缠着陈度,两人酣畅淋漓的做了好几回,到天明,才安静下来。
陈度醒来的时候,温缘正坐着抽烟,她脸色淡漠,“出去,昨晚的事,谁也别说。”
陈度自然懂得这个理,他穿好了衣服,侧头看了眼她,说,“你不会怀孕吧。”
温缘瞟了他眼,“放心,我会吃药。”
“那就好,我也不想多个莫明其妙的孩子。”陈度扔下话,出去了。
温缘烦躁得抓了抓头发,想自己是疯了,竟然跟别人上了床,这种事如果被人知道,那她就彻底完了!
陈度不能再在这么待着了!
她很快叫来了陈妈,给了她一笔钱,“让你儿子出去租房吧,别再过来了。”
陈妈一脸迷茫,“啊?”
“昨日先生不开心,”温缘烦躁得道:“他不希望在这儿见到别的男士!”
陈妈明白了,很快拿了钱去找儿子。
陈度勾起嘴角,“还真是过河拆桥啊!”
陈妈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,“出去住也挺好,至少不用像这儿规矩那么多。”
陈度不置可否,想着昨日热情如火缠着自己不放的温缘,淡笑,“等着吧,她会找我回来的。”
饥渴的女人,尝过鲜后自然会食之如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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