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时铁青着脸色将温缘拽出店门,用力将她塞到了车上,然后自己绕到了驾驶位上坐好。
温缘缩在位置上,眼睛很红,泪水是断不掉的往下流,委屈得不得了。
他护着辛从筠的那一幕,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和她的心。
他是她的未婚夫啊,却当着她的面护着另一个女人,站在她的对立面!
慕清时反琐了车门,开车离开,脸色紧绷什么话也没说,车里只闻到温缘的啜泣声,却丝毫没有引起他半分的怜香惜玉之情。
慕清时的车速很快,直接就开到了温家,解锁了车门冷声让她下车。
温缘不下去,缩在位置上抽泣。
“别再让我说第二遍,滚下去。”慕清时再次出声。
“不,我不下去!”温缘破罐子破摔了,“慕清时,你搞搞清楚,我才是你的未婚妻,你就这么护着那个狐狸精,那我算什么,我陪着你的这五年算什么!”
慕清时不为所动,冷声道:“你要再去寻她麻烦可就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!”
“你现在对我客气吗?我做错了什么,你要这么对我?我只是要嫁给你!是你当年非我不娶的……所以你变心了,也是我的错吗?啊?”温缘哭得无比凄厉,口口声声得质问。
慕清时神色难看,“当年的事是不是非你不娶还两说!”
否则熊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
温缘不敢置信得抬头看他,心里恐惧万分,“你在说什么?”
他想起来了吗?还是辛从筠跟他说了什么?
慕清时沉着脸,手指轻敲的方向盘,“我早给了你选择题,你非要选个让众人皆难堪的选项。现在还来得及,好聚好散,你想要什么补偿皆可。”
温缘不说话,眼里有疯狂的坚持。
“你陪我了五年我很感激,但是不爱便是不爱,我连碰你都很难,这样的婚姻,是你想要的吗?”
“没关系,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,别的无所谓的……”温缘用力抹去泪,近乎癫狂得道。
“但我有所谓,我是男人,我有欲望,”慕清时凉凉得瞥了她眼,“跟辛从筠在一起,我才知道我的欲望有多强烈。”
温缘的嘴唇青白,眼睛渐渐猩红起来,深受刺激得大骂了起来,“不要脸的贱货……”
砰,慕清时下车了,走过来用力将她扯出了车门扔在了地上,温缘猝不及防,没有站稳直接就摔坐在地上。
慕清时站在她的跟前,居高临下,“你不甘心想出气来找我,别再去寻她麻烦,否则,别怪我不念旧情让你好看。”
温缘抬头看他,嘴唇蠕动,她知道他是来真的,因为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狠意。
他就是个冷血动物,不会去顾念什么五不五年的情份。
慕清时没再理会她,上车重新发动了车子,绝然得离开。
温缘看着远去的车屁股,有些崩溃得哇得大哭起来,他竟然如此护着她,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,值得他这样对待!
辛从筠,辛从筠,你怎么不去死,怎么不去死!
赵清询声音出来,就看到温缘趴伏在地上大哭的样子,她心酸得闭了闭眼,唉,痴儿啊!
慕清时驾车又回了倾慕,拿着车钥匙走进店面,没看到辛从筠,便问旁边忙碌的店员,“她呢?”
“从筠姐在楼上呢。”店员小A指了指二楼。
慕清时谢了声便跨步上楼了,轻敲了下门听到辛从筠主进来的声音才敢推门进去。
办公桌前,辛从筠抬头扫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画图。
慕清时嘴角噙笑,柔声问道:“忙什么?”
辛从筠翻了翻图纸,没好气道:“你不会自己看?”
这语气听起来似生气了,慕清时走过来,垂眸看着她,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辛从筠口是心非,没心情画图了,抬眸回视他,“不去安慰你的未婚妻回来干什么?”
“别瞎说,”慕清时皱了皱眉,不喜欢那个有缀,“只有你才是我的。”
辛从筠站起身来,手中捏紧了笔,“12月8号,这都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举行婚礼了,你不去筹备老来我跟前晃悠什么!”
这是真生气了,语气还酸得厉害。
慕清时赶忙伸手搂她,辛从筠挣扎,偏他力气大挣脱不掉,被他用力抱在怀里。
他低语,求饶的语气,“我真不知道这事,是温缘跟我妈搞出来的事,报纸报道的时候我还跟你在海岛上呢,就是怕你生气,我才让撤了各种报纸……”
辛从筠冷着脸不动。
“我说过不会娶她便不会娶她,”慕清时微微收紧了手上的力道,“怎么,就那么不信我。”
辛从筠抿了抿唇角,“不是不信你,是无法信过温缘……她的手段太多了,层出不穷,你能招架住一回两回的,能招架住无数回吗?再说了,这里头你妈还在逼着你呢。她们统一战线,你……”
慕清时凑过来用鼻头轻点了下她的鼻头,“怕什么,实在不行到那天我逃婚……我带着钱,你带着熊熊,我们远走高飞。”
辛从筠的冷脸被他的话搞得彻底破功了,哭笑不得道:“逃婚,你慕氏的脸还要不要了?”
“比起你来,那点脸面算什么?”慕清时笑起来,“不生气了?”
辛从筠无奈,“你不要开玩笑,跟你说正经的,你到底打算怎么办?”
慕清时还是笑,让她不要担心,“你不用管,安心等结果就好。”
辛从筠看着他,叹了口气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我希望着这次你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慕清时重重得吻她的唇,“我保证。”
他安抚好心爱的小女人后,没待多久便准备离开,出店门的时候撞上了林南南。
林南南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定,然后道:“我刚看到你扯着小缘离开……”
那架式,毫无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,而且他的表情也像是要杀人,温缘更是哭得不成样子。
慕清时微眯了眯眼睛,“有事你便说。”
林南南是替温缘感到委屈的,当年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到底还是变了心,她是来替她打抱不平的,“既然不爱她了,就说清楚分开……”
慕清时冷笑了声,“你当我不想分开?我还没那么无耻想坐享齐人之福。是她不愿。”
一个辛从筠就够他受的了,慕清时虽这么想着,却觉得很甜蜜。
他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林南南,慵懒得道:“与其来指责我,不如去劝说下你的好闺蜜,闹得太难看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伤了她的心,她会这样闹吗?”林南南满脸鄙视得看着他,“当年是你追她招惹她的,口口声声非她不可,现在却这样对她!早知有今日,我当初就不应该劝她接受你!”
慕清时挑眉,“你确定当年我非她不可?”
林南南有些生气,“变心了连这也要否认吗?慕清时,你做人做事也别太过份了!以前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了!”
慕清时心中始终疑惑当年的事,似乎每个人都笃定当年他爱温缘爱得要死,要真如此,熊熊跟辛从筠是怎么回事?
林南南见他不说话了,哼了声,“报纸都登你们要结婚的事了,既然要结婚了,就对小缘好一点,别再跟野草野花藕断丝连了!”
慕清时瞥了她眼,还是没说话,不用跟她这个外人解释什么,拿着车钥匙越过她走了。
林南南抬头,见辛从筠站在二楼窗前对她微笑,她翻了个白眼快步往自己店面走去,然后小声嘀咕,“真不是个东西,一祸害就祸害了两个好姑娘!”
慕清时回了公司后,再次让花秘书去调查辛从筠五年之前在望城的事。
辛从筠不愿说实话,他也不逼她说,只能靠自己去查。
结果很遗憾,并未找到辛从筠出国之前在望城生活过的记录,这个人像是突然间冒出来的。
慕清时沉思。
花秘书皱眉道:“有没有种可能,其实她并不是生活在望城?”
“你的意思我当年在别的城市金屋藏娇?”慕清时挑眉。
“没可能。”花秘书在他身边的时间很久,知道他所有的生活作息,他当时追求的人只有辛缘。
慕清时揉了揉太阳穴,这事为什么像是裹了层迷雾……他到底是如何跟辛从筠有了熊熊?
所有人都说当年他身边除了温缘并没有见过第二个女人……那凭空冒出来的辛从筠和熊熊得怎么回事?他对她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?
花秘书其实是有些不解的,“慕总,恕我冒昧,我不太懂你为什么非要去查辛小姐的过往?”
慕清时不好说是因为熊熊,含糊着道只是好奇,好奇她过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。
“把握当下不是更重要吗?”
“你不懂。”慕清时挥手让她出去,很快又叫住她,“明天替我预约下陈大夫,我去复检看看。”
他现在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忆起从前了,他不想在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当年的他如何如何,他要亲手揭开那笼罩着一切的迷雾!
花秘书应着好,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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