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近日为了筹备婚礼,温缘花销良多,这蓝丽突然又要三十万,她瞬间也拿不出来。
她拧眉怒骂了句麻烦,拿着手机出了房间往楼下走。
赵清正在看着请柬,思考着该请谁不请谁的,本来她是不想再管温缘的事了,可看她大模大样的操办了起来,当妈的始终是狠不下心。
只是这内心惴惴不安,这婚礼是否能如期举行还未知呢。
“妈!”温缘挨了过来搂着赵清开始撕娇,“你看我选的这请柬样式怎么样?是不是很特别?”
“现在都流行这不白不红的了吗?我们那时候都是红色的,喜庆。”赵清翻着手中天蓝色的请柬,淡笑着道。
“你们那都是老古板了,现在都流行这种韩式的,浪漫又特别。”
“对了,报纸上说的事……”赵清忧心得看着她,想她实在胆大,什么跟慕清时的往事张口就来,也不怕被打了脸。
“都是瞎编的,”温缘满脸的无所谓,“反正慕清时也记不住过往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被别的知情人看到?”
“我跟他两人的事,能有什么知情人!”温缘扯了两句,眼珠子滴溜溜得转了两圈,小声得道:“妈,你跟爸有没有给我准备嫁妆呐!”
赵清看了她眼,笑了起来,“小财迷,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,还贪这么点嫁妆呐!”
“有没有嘛!”温缘摇晃她的手臂。
“当然有了,早给你备好了。”
现在也只剩她一个了,温山觉得将所有东西都给她还不够呢,又怎么会在这上面亏待她。
温缘嘻笑了声,靠着她的肩头道:“那我能不能先支一点啊。”
赵清横了她眼,“没钱了?”
温缘猛点头,“最近买的东西好多,还要婚纱啊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都没钱购物了!”
赵清起了身,去拿过自己包从里抽出张卡递给她,“你爸给的,我也没查里头有多少钱,你拿着花去吧,密码是你生日。”
对钱财方面,赵清不是吝啬的,只要温缘开口,赵清都会给。
不过有时候她要的多,赵清免不了寻根问底的,让她觉得厌烦。
温缘欣喜接过,亲了下卡面又跑去亲了赵清脸颊一口,“谢谢妈!”
转身便急匆匆上楼。
赵清忍不住嘱咐了句,“你这丫头,还是得省着点花啊!”
温缘拿着包出来,应着知道了。
“对了,上回的首饰……”赵清欲言又止,“该拿回来了吧,妈还得搭旗袍穿呢,你要喜欢,妈重新给你买。”
温缘眼眸里闪过些许的不耐烦,繁衍得应了两声,拿着包已经出门了。
赵清摇了摇头,冒冒失失的,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。
温缘自然是给蓝丽去汇钱,卡里的余额快闪瞎她的眼了,数了数,足有三千万。
她心想,发财了!
她没有从卡上直接划,而是先取钱,绕了一圈,去别处银行再将钱汇给蓝丽。
帐上取了钱的消息由短信发送到了温山的手机上,温山微皱了皱眉。
这张卡他给赵清的时候嘱咐她好好保管,赵清也一直没有用过,今天怎么会……难不成是卡丢了?
温山赶紧给赵清打了电话,询问是怎么回事,赵清笑呵呵说是将这张卡给温缘了,大概是她提了钱。
“三十万,她突然提这么多钱干什么?”
“筹备婚礼哪哪都要花钱,大概提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吧。”
温山倒也没说什么,只让她回头将卡拿回来。
“干嘛,还舍不得给你女儿花钱了?”
“她的钱我已经给她备好了,那张卡里的钱是我特意给你留的,你拿回来,钱不少,我怕她无端都给挥霍了。算了算了,我拿卡跟她换,省得你面上过不去了。”温山柔着声道。
赵清笑了起来,柔柔应了句好,本来嘛,她已经将卡给了温缘,再要回来算什么事,他去解决是再好不过了。
晚间,温山拿了另一张银行卡过去跟温缘换卡,温缘很明显得舍不得,她生气得皱眉,“爸,不都说家里的钱都是我的吗?那我用哪张卡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听话,”温山难得的这般坚持,“这张卡里也有一百万,够你零花一段时间了。”
温缘皱眉,她可没忘了那张卡里的数额,一百万换好几千万,她又不是傻的,她过去摇晃温山的手臂,“爸,我就用那张卡呗,我发誓我不会乱花的……”
温山轻叹了口气,“乖,你想要钱开口爸给你就是了,但是那张卡……”
他顿了顿,“那卡里的钱是你姐姐找不到之后我特意一年一年往里存的压岁钱,我总想着有一天能将她找回来……虽然都是钱,可是意义是不同的,小缘,你能懂爸爸的心情吗?”
又是姐姐!温缘眼里闪过些许的愤恨,垂眸给遮掩了过去,她装着很惊讶得语气道:“可是爸爸,这是妈妈给我的,如果是你给姐姐存的……妈妈怎么会轻易交给我?”
“怪我,没跟你妈说清楚,你姐姐走后,那卡便存到头了,怕睹物思人,我就将卡交给你妈了,让她好好保管……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温缘再霸着就有些没意思了,她暗恨得转身从包里将卡拿出来,郑重得将还给温山,“爸爸,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卡里的钱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我还花了点……”
“没关系,”温山目光柔和,将另一张卡递给她,笑着道:“省着点花,花完了再跟爸说。”
温缘接过来抿了抿唇,脸上似乎是硬挤出来的笑,“谢谢爸。”
温山让她好好休息,便离开了她的房间。
温缘气得不行,狠狠得将手里的银行卡扔在地上用脚拼命的踩。
什么姐姐不姐姐的,简直是阴魂不散!
温缘气得眼睛都红了,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她会让辛缘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!
辛从筠重重得打了个喷嚏,然后揉了揉发痒的鼻子,鼻子上贴着纸条跟着晃动,她抽出手中的纸牌打出去,“三到九,连牌,我手上还有三张牌。”
“哎,我有我有!”熊熊赶忙将纸牌一张张扔出去,“四,五,六……到十!”
辛从筠翻看他的牌,“少了张八,你又耍赖!”
“咦,刚明明有八的,我的八哪去了?”熊熊装模作样得翻找牌去。
“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跟你玩了。”辛从筠横了儿子一眼。
熊熊嘟着嘴将牌拿回来,对面坐着的脸上也贴了不少纸条的东凯风忍不住笑,笑辛从筠跟个孩子也这么较真。
“三个三,好了,我没牌了,来来把脸撅过来,给你们贴上条。”辛从筠撕纸张,给他俩一人脸上再贴了一条。
东凯风洗牌发牌,熊熊小手整理着牌面快忙不过来了。
辛从筠看了看时间,然后道:“再玩两局,该去睡觉了。”
“明天不上学。”熊熊忍不住抗议道。
辛从筠横了他眼,“你忘了你明天要跟慕叔叔去学自行车了?”
东凯风微愣。
熊熊眨了眨眼,然后伸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然后不好意思得看着东凯风道:“东叔叔,我忘了我已经跟慕叔叔有约了,所以明天不能陪你去钓鱼了。后天我再陪你吧!”
东凯风似乎是不甚在意的,笑了笑,“好。”
他整理着牌,突然又开腔道:“熊熊想学自行车,叔叔也可以教你啊。”
熊熊凑过来,圆溜溜得眼睛很亮,掩着嘴巴跟他说话,“慕叔叔那儿有好多玩具,还有好多好吃的!我去他那儿,妈妈就管不着我了!”
他还自以为辛从筠听不到,辛从筠被气乐了。
东凯风皱了皱眉,很快又松开了,“看来,熊熊跟他相处的不错。”
“总归是……”在熊熊面前,她不好说父子两字,熊熊现在还不知道慕清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,她轻叹了口气,“慕清时想要将这些年失掉的相处时光补回来,我也不能拦着……”
东凯风没说话,心思也不在牌上,第一张牌就随意得出了张二。
辛从筠眨了眨眼,“东大哥,你没事吧?”
东凯风回神,然后捏了捏眉心,自嘲得笑了笑“看来是有点乏困了。”
“那就别玩了,”辛从筠将手上的牌扔掉,“洗个澡也该睡觉了。”
她将熊熊拉起来,伸手将他小脸的纸条摘掉,“跟东叔叔说晚安,我们该去睡觉了。”
大概是想着明天有好玩的了,熊熊没有继续耍赖要玩牌,乖巧得跟东凯风挥手道了晚安,由辛从筠领着走出去。
看着房门合上,东凯风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阴沉了起来,他突然猛地将床面上的纸牌全部扫落在地,喉结上下滑动,神色已经难看极了。
连熊熊也要被抢走了。
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,任他难以忍受。
熊熊出生的时候是他陪着,学话走路是他陪着,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参与!
可凭什么慕清时一出现,连熊熊都要跟他亲……
就凭他是熊熊的生父吗?
东凯风捂住眼睛,颓然,苦笑了起来,可不就是因为他是他生父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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