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婶,家里怎么这样吵?”
话音刚落下,随之霍思远的身影也出现在餐厅。话虽然是说给张婶的,可视线却是落在了餐桌上的两人。
张婶听到这话,赶紧回答道:“是汤不小心洒出来,才”
“思远,都怪这个唐妙纯,她好像是嫉妒我来到霍家针对我。”
文茹将张婶的话抢过,人已经站起身走到了霍思远身边,一副恶心先告状的模样。
“针对你?”
据霍思远所了解,文茹不像是好对付的女人,更别提在对上唐妙纯的时候。
更何况他也想知道,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,自己在门口处就听到这边的吵闹声。
她将自己衣服上的油脂抬起,举到霍思远的面前再次开口:“思远,你看看,这就是唐妙纯做的,故意将酸鱼汤汁滴在我的衣服上,就是嫉妒我比她穿的漂亮。”
顺着文茹的手低下头,霍思远瞄了一眼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点。
他眉头轻挑,仿佛是对此事颇有兴趣般:“还有这样的事?”
“是阿,其实早上开始,她就一直对我存有敌意,处处和我作对。”
见霍思远现在的立场还不坚定,并没有站在任何一方,文茹更是添油加醋,把唐妙纯的形象不断描黑。
听完这话,霍思远抬起头看向了坐在位置上的唐妙纯:“唐妙纯,是这样吗?”
身上的鱼汤已经干了下来,全身有股黏糊糊的感觉,让唐妙纯浑身上下都倍感不舒服。
可此刻这些都远远敌不过心中的难受,霍思远的质问无疑就是在表明,他是相信文茹的话。
再次让自己的心受到重击,唐妙纯选择的是将自己伪装起来。她迎上了他凌厉的目光,尽管上衣的胸前还残留着干锢后鱼汤的印记,可她的样子却丝毫不再显得狼狈。
单单是那双澄澈目光里有的倔强,就给了她足够的起床:“是又怎样,不是又怎样。”
反正你也都不会相信我的不是吗?这句话她忍住没有说出口,选择在心中偷偷的补上。
“你这是什么口气?”
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霍思远,他还想着只要她开口辩解,自己就会相信。现在看来,她在自己面前还是永远骄傲的不会低下头的。
这个发现令他觉得恼怒,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据她,从身体到心灵完完全全的占有。
“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,我吃饱了,就先离开了。”
站起身,唐妙纯一秒也不想再多呆下去,身体和内心上的不舒服,她选择逃离这里。
不料才刚走没几步,就被霍思远从后方一手扯住了头发,另一手快速的控制了她的两只手臂,让她不能在第一次时间里能够做出反抗。
而她也确实被他控制的不能动弹,被他拉扯着的头皮传来了阵阵疼痛,令她精致的五官已经是扭曲在了一起。
将她的脸拉近到自己面前,他的眼眸睥睨着面前的人:“谁让你走的?”
说完,她明显感觉到了霍思远的手剧烈的收缩,加大了力度,拉着她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。
只觉得一阵晕眩,整个人竟然把被他摔倒在沙发上了,唐妙纯的五脏六肺仿若全部挤在了一起,被烫伤的地方更是撞上了沙发角,发出一声巨响。
“说阿,到底是谁允许你现在可以走的?做错了事情就给我好好的道歉!”
霍思远阴鸷的脸色已变的铁青,一向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他,偏偏在唐妙纯面前就无法藏下去。
她每次都能做到牵动他真正的情绪,而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。这种被牵制的感觉让他感到了恐惧。
唐妙纯的神色变的恍惚,眼底一痛犹如针刺肺腑:“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不要道歉。”
从小父母对她的教育是,只有犯错的人才需要获得别人的原谅,而在此事上她并未做错任何事情,可以做到问心无愧。
反倒是记恨着面前的这个男人,他不相信自己就算了,为何偏偏还要三番五次的伤害自己。
见她又露出了那让人无法靠近的模样,霍思远的无名火瞬间燃烧的更烈了。
他上前捏住她的下颚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:“你还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?”
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眉头拧起,那双漂亮的眼眸此刻却聚满了惊涛骇浪。
她一直很喜欢他的眉眼,刚硬中带着一点柔,让人转移不开视线。
可惜这样好看的人却如同地狱般,陷得越深只会越痛苦,所以她要决定走出来。
扬起头对上他墨色的眸子:“抱歉,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。”
在看到她的目光时,他的动作变的迟疑了起来。
这个眼神就是她当初的样子,骨子里的倔全挂在了脸上,眼神里小野兽也伸出了锋利的爪子。
徒然放开手,霍思远狠狠的再次将她砸向了沙发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
“好,如果你不知道我不介意来告诉你。”
他如同老鹰抓小鸡般,猛然将她从沙发上提起。
突如其来的力度,让她没有站住脚,一个趔趄把脚腕扭到跌坐在了地上。
而霍思远却全然不顾,依旧拖着她走向到了文茹面前,口气降至了冰点。
“道歉!为你做的事情向她道歉!”
他的口吻依旧是带着属于他那种霸道的命令式。
“我说过了,我没有任何的错误,不要为此感到抱歉,更无愧于任何人。”
即使身体已经传来了散架般的疼痛,可是她丝毫没有任何认命的模样。
反而是心底里的某个地方还在有着丝丝期待:“霍思远,请你不要仅凭着片面之词就随便定罪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了?”
他的凤眸微微眯起,透露出来骇人的目光。
还从来没有人敢指出他的错误,只要是他做的就是正确的,他才是一切的标准。
开口时,她不小心牵动到了肝脏,令她的倒吸了一口冷气,看来是自己不止是受了外伤,内伤定也不清。
不知道真实情况的霍思远,看见她向上抽搐了的嘴角,以为是她在冷笑,无疑是被刺激。
他的动作比起之前更加的粗暴,提着衣服的手微微向上,让她用正脸面对自己:“说阿。”
这次唐妙纯没有说完,她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恶魔般耳朵男人,心中是无限的悲伤。
胸口处传来抽痛的感觉,继而,又被什么给堵住了,每呼吸一口气,都能感受到那针插在自己心头的针,一抽就会疼。
久久没等到她回答,霍思远似乎是耗尽了耐心,他大手一挥,将她整个人扔向了墙面。
她白皙的侧脸紧紧的贴上了墙然后整个人如同凋谢的花朵般,缓缓的话下跌坐在了地上。
站在一旁的张婶已经看不下去了,想要走上前去扶起唐妙纯,却被一道声音给制止住了。
“不准去扶她!”
霍思远低吼着命令张婶,这一切都是她自招的。
如果她不用那副态度来激怒自己,也就不会获得这样的下场,所以都是她自己一手照成的。
他在心中这样说服自己,故意别开眼不去看她此刻的狼狈的模样,转而打算离开,不愿再待下去,就怕自己忍不住心软了。
顿了顿,他的手又落到了唐妙纯身上:“既然现在不想道歉,那就等你想了再说。不过短时间之内,你都休想见到你的母亲。”
再次亮出乔楚楚这张底牌,霍思远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可悲,面对于她的时候,只有用她的母亲威胁,才能够让她听命于自己。
唐妙纯垂着头,从内心里蔓延的感觉,使得全身疼的开始抽搐起来。
站在原地被霍思远的暴戾吓得愣住的文茹,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,才慢慢缓过神来。
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唐妙纯,她此刻落魄的模样竟然没有让文茹有半点的开心,反倒是她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变得有些瑟瑟发抖。
虽然早知道霍思远不是什么等闲之辈,可这样亲眼看到他发狠的样子,着实有些害怕。
不过转念想到他的身价,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?反正成功地路上总是充满了荆棘,跟霍太太这个名号比起来,都不重要了。
这样想着,文茹瞬间忘记刚才的一切,朝着霍思远的方向去追赶他的脚步:“思远”
待两人都离开后,张婶立马走到了唐妙纯的身边,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,手肘上还留有被撞击后留下的淤青。
“唐小姐”
张婶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心疼,也为了自己刚才的无法挽救感到愧疚。
抬起头,唐妙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想要让张婶感到安心,却没发现她的笑已经是比哭还要难看了。
由于身体上的疼痛全部袭来,令她的眉头紧皱也无法开口说话。
不过为了不让张婶替自己担心,她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拍了拍张婶的手背想告诉她安心,并且指了指张婶的房间,让张婶先回到房里去,她可以自己会客房的。
毕竟张婶还是这个家里唯一关心她的人了,她不愿因为自己而让张婶受到牵连。
张了张嘴,她试着说出话:“张婶,你先走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可是”
站在原地,张婶的手依旧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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